《金刚经》、《心经》等般若波罗密多经论里讲经常讲五蕴皆空、四大皆空、诸法空性。一切万法当中,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成实存在,那么所有的所知万法永远都不会现前,任何一个众生将永远见不到、永远听不到、永远得不到。
《心经》里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句子:“照见五蕴皆空。”这句话讲述了观世音菩萨所修持的境界。一切有为法,都可以归纳为五蕴。所谓“蕴”的意思,就是很多事物堆积在一起的综合体。五蕴当中的第一个,就是色蕴,然后依次是受蕴、想蕴、行蕴、识蕴。这句话的意思表明,观自在菩萨已经现量地看见一切有为法五蕴都是空性的。
佛经里经常讲,色受想行识五蕴非常甚深。为什么呢?因为它们的自性无有相状、极为寂灭。或者说,不管是色也好、受也好、想也好、行也好、识也好,如果我们用智慧来观察它们的本体,就能了知它们的本体了不可得,完全远离一切戏论,也即就像虚空一样,是空性的意义。所以,无论是我们看见的色法、听到的声音,以及产生的种种分别念等,一切一切的本体都是空性。而且它们的因也是无相的,也就是说从自生、他生等方面来观察时,它们的因无有相状。从它们的果来进行观察也是无愿的,即无有所求,耽著它们的希冀完全寂灭。既然它们是因无相、体空性、果无愿的三解脱门,或者说它们的自性不存在,那就心无所缘了。
事实上,没有什么是实有的。麦彭仁波切说过:“万法若有一成实,诸所知成永不现。”一切万法当中,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成实存在,那么所有的所知万法永远都不会现前,任何一个众生将永远见不到、永远听不到、永远得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下面从有实法自身法相的侧面简单地讲解一下其中的甚深道理。
作为实有的法,如果自相存在,那么它必然起实有的功用。
(1)如果存在有实法,那么它必然是独一无二的恒常体性
。如此实法体性的自身不能被分成现或不现、不同时间、不同方位、不同相的法。因为如果能够这样分,那么各个部分不应当被承许为一体,且各个部分具有别别的功用,而作为实有之法不可能呈现多种功用。所以,一旦承许多体,必将失坏其实有本性,而成了非实有的法。
(2)如此独一的实法,必须遍于一切时间、空间与存在方式。
如果时间不遍,比如过去没有,现在才有,那么就不能成立其实有;如果空间不遍,在此处起功用,但在彼处不起功用,有起不起功用差别之故,已成为无实;甚至包括色法与心法在内的任何法都必须周遍。因为如果只是心法,而不遍于色法,那么就只能在心法的范畴起功用,在色法起功用的场合将无所作为,反之亦然。总而言之,只要有起不起功用的差别,必将失坏有实的体性。
(3)除了这一实法外,不可能有其它任何一法存在。
如果除了此法以外,尚有其他存在的一法,那么在另一法存在之处,原先的实法到底存不存在?不能承许存在,因为如此二者将成为一体。如果在彼法处实法不存在,在彼处就不能起此实法的功用,也就有不遍的情况了,将失坏实法的体性。
(4)如此之绝无仅有的一法,将导致时方所摄一切法消失,而成为虚空般的一个整体。
这一绝无仅有的实法,到底是心法还是色法?如果是色法,那么心识不存在的缘故,丝毫不能安立能见任何法的名言。如果说,如唯识般不存在单独色法的体性,一切都归于独一无二、自明自知的心识,此心识周遍一切处、一切时。那么,请问这一实有的心识如何了知万法?如果在不同时间有见此见彼等不同的差别,起不同功用的缘故,已经失坏实有的体性了。如果以恒常不变的方式自己证知自己,那么现量领受的这形形色色的种种差别显现岂不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吗?
以上是从实法自身法相的角度,以理证推出了“诸所知成永不现”的太过。